林若韵被她亲得偏头,下一刻就被摩挲着下巴吻上来,她想躲开却被小崽子按住后脑,她细细呜咽一声,关颖寒柔软的舌头便撬开她的唇齿,勾住她的软舌。
    “唔……关颖寒,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坏胚子……”
    林若韵话没说完,就被她打横抱起,温柔地放在池边的榻榻米上,关颖寒将她搂在怀里,林若韵感觉她脸颊有些不寻常的热意。
    她仰头探向关颖寒的后颈,alpha特有的弧形腺体微微发红,跟周边皮肤行成一块明显的异样。
    小崽子真的发/情了。
    关颖寒身居高位,平时总一副清冷孤高的表情,可她处于发热期时,眉眼微蹙,唇瓣殷红,咬牙隐忍的神态,反倒让林若韵看了心旌摇荡。
    毕竟,她也一个多月没碰小崽子,想得难熬。
    但她嘴上仍是傲娇:“怎么,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?”
    关颖寒压低声音,埋进她颈窝一个劲地蹭:“姐姐……奶糖说错话惹姐姐生气,你原谅奶糖好不好?”
    这一声姐姐,让林若韵直接破防,她对奶糖完全没抵抗力,只要关颖寒一叫她姐姐,她就心痒难耐,被勾得想做点姐姐应该做的事。
    关颖寒低下头,掩饰嘴角突然蔓延上来的笑意,她就知道小傻子奶糖的任何一句话,一个眼神,若韵都没有招架之力。
    于是,她越发痴缠地抱紧若韵,手放在她湿漉漉的鱼尾上,轻车熟路地解开她腰间隐藏的系带:“姐姐……你穿人鱼装真好看。”
    废话,穿这么少当然好看。
    烈焰色的裙摆湿哒哒地往下滴水,关颖寒唇瓣抵在她耳边,忽然坏心眼地吹了口气。
    林若韵搭着她肩膀,红着脸虚虚地往外推:“你……别靠这么近……”
    关颖寒无辜地垂下眼,用奶糖惯有的纯白无害的眼神看她:“姐姐,把裙子脱下来,会着凉。”
    林若韵意识到自己想歪,在她怀里挣了挣,故意别开脸不看她,低低地啐一口:“不许扮奶糖,我的小奶糖才不像你……你太坏了。”
    关颖寒将她湿透的泳衣剥离,然后将人搂进怀里,俯身在她耳边低喃,带着温柔的魅惑:“姐姐,我只对你一个人坏。”
    “唔?”林若韵猛地转过头,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,不料这一动,脸颊不小心贴住她的唇,火热的触感由脸颊的接触瞬间引燃全身。
    她想推开关颖寒,可是小崽子的唇竟然移到她白皙的脖颈上,在她微微洇湿的腺体边流连。
    林若韵浑身像过电一般,烈焰色的泳衣掉在榻榻米旁,肌肤欺霜赛雪。
    而关颖寒却好像一点也不急,衣着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,居高临下甚至带了点狡黠的笑意看着她的omega。
    ao成结标记后,信息素的影响是相互的,林若韵闻到发情期alpha浓郁的信息素,主动勾住关颖寒的脖颈。
    她这个动作的意图很明显,想让关颖寒亲亲她。
    可小崽子却不疾不徐地将手放到她腰际,稍稍用力抱起:“姐姐……我们回卧室吧……”
    林若韵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然从主动变成被动,要是上了小崽子的床,那就彻底失去主动权。
    小崽子不是发/情了吗,这会又这么野,是不是想挑衅她?
    这种挑衅林若韵当然不会认输,要折磨她还不容易,就算最后还是被小崽子压着标记,那也要压得体面一点。
    哦吼,要玩是吧,那她奉陪到底。
    关颖寒正准备把她打横抱起,她立即挣扎,扯过榻榻米旁边干净的浴巾,快速将自己裹好,然后纵身一跃,“哗啦。”一声潜入温泉里。
    关颖寒大约是没想到这茬,呆呆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,半天没回过神,直到脸颊上被温热的水溅到,她才慢半拍地看向温泉。
    林若韵像美人鱼一样钻出水面,湿/漉漉的黑发粘贴在背上,将白皙的肌肤衬得更加光泽柔腻,眉眼间又纯又欲。
    她双手掬起温水,嬉笑着朝关颖寒泼过去,放媚了眼神看她,像带着小勾子:“关关……要不要玩个游戏?”
    没有设防的关颖寒当下就被浇了一脸,她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水渍,被动地点点头。
    林若韵微微歪了头,沾了水的睫毛用力眨一下,朝关颖寒飞了个吻:“那你过来呀……”
    明月当空,繁星点点,高级套房中的灯光带着暧昧的昏黄,配合着初夏的流水鸟鸣和温泉的热气氤氲,显得格外颓/靡勾人。
    关颖寒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,被林若韵这个小妖精勾下了水。
    当她褪下衣服,裹好浴巾踩下水时,就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掉进小妖精织好的蛛网中。
    可她明知前面是陷阱,却还是心甘情愿地被俘虏。
    “若韵……”
    关颖寒游过去,荡开的水纹一圈圈涌向林若韵。眨眼之间,她的双臂就贴到若韵柔腻的身体,她伸出手,圈住企图逃跑的omega。
    林若韵划拉着往后退,被关颖寒逼到池边的角落里,热气将她的脸颊蒸得愈发娇媚。
    关颖寒攫住她的唇,亲得又急又猛,温泉这一方天地里,她们彼此拥抱着接吻,唇舌交缠间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。
    林若韵眼角余光瞄到关颖寒散开的浴巾,轻轻一扯,白色的浴巾便漂浮在水面上。
    “若韵,你……”关颖寒惊得眼睫颤了颤,还没等她镇定下来,小妖精就猛地扎进水里。
    虽然她跟若韵存在身高差,但水性远远不如若韵。关颖寒曾经在大湾村的河里淹过,所以一直不太敢到水深的地方去。
    大概是自己有心里阴影,所以每次若韵要到河里捉鱼,她总会藏她的鞋子来制止她下水。
    温泉最里面的角落水比较深,关颖寒脚尖踩不到温泉汤池的底部,只能虚虚地垫着石块。
    若韵含吻住她的小老婆,轻轻挑开唇瓣,关颖寒完全动弹不得,只能被迫仰头撑在池边,卷翘的长睫颤巍巍地抖动着,眼尾洇出一片深色。
    关颖寒双腿越来越无力,颤颤地不小心滑了一下,石块打滚,她整个人往一边栽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石壁上的扶手。
    林若韵钻出水面,用力吸口气,待她调整好呼吸的频率,才发现关颖寒的脸颊有些红,嘴唇咬得发白,眼睛里还隐隐有些水光。
    林若韵扭了扭纤细的腰肢,轻轻软软地往关颖寒怀里一靠,咬住她红透的耳垂,模糊不清地说:“喂……游戏还没开始呢,怎么就结束了……”
    关颖寒抿抿唇,用力调整呼吸:“什么……”
    林若韵勾住关颖寒的脖颈,使坏地揉了揉alpha后颈愈发微红的腺体,娇媚地低笑:“你看……”
    林若韵指了指露台木板墙面上的时钟,笑得越发魅惑:“关关,13分钟,你今天好……”
    林若韵原本想调笑她好没用,但细细一想这三个字绝壁会踩到小崽子的雷点,于是话锋一转:“你好不矜持哦!”
    关颖寒的脸突然之间爆红,浓密纤长的睫毛垂下来,显得无辜又委屈,要不是她周身浓郁的alpha信息素,被人错认成omega都有可能。
    小崽子这幅被欺负惨了的样子要是被她的下属看到,大概会惊掉下巴。
    关颖寒委屈巴巴地说:“你试试一个月不做,能坚持多久。”
    林若韵含笑看着关颖寒,把她额边的湿发撩到耳后:“我反正……比你矜持……”
    她说完,又潜入水底。
    想当初在刘总的情/趣山庄内,她被小崽子报复得两天没法走路。
    刚刚她特意把关颖寒往水深的地方带,现在天时地利人和,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肯轻易放过。
    她要把受过的欺负和委屈一分一厘地都讨回来。
    然而等她想要再次拽住关颖寒时,却发现眼前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,林若韵双腿一瞪,优雅地转了个身,脑袋探出水面,视线在温泉内环顾一圈,还是没看见关颖寒。
    “关关……你在哪?”
    林若韵有些慌了,她一边游一边喊关颖寒的名字,可三分钟过去依然没有关颖寒的影子,林若韵急得带出了哭腔:“关关……你别吓我……”
    她转身游到温泉下水处,准备打电话喊人,忽然双腿失重般腾空而起,林若韵吓了一跳,呆愣三秒后立刻做出应激反应,右手捶打关颖寒的肩膀:“你……又骗我!”
    关颖寒将她抱到房间放在床上,轻啄她柔软的唇瓣,目光一顺不顺地看着小妖精:“我水性确实不如你,但我水下闭气的功夫比你好。”
    林若韵撑着手一点点下移,想跳下床逃跑,却被关颖寒拽住细瘦的脚踝。
    床头放着一盆山庄种植的水晶葡萄,关颖寒用食指和中指捻起一颗,带着蛊惑的声音融在林若韵耳边:“若韵……这里的葡萄很甜,要不要尝尝?”
    林若韵的胸口上下起伏,想侧开脸,但关颖寒已经低头,柔软的唇吻上来,往她唇瓣中渡一个甜甜的葡萄。
    她们唇瓣之间隔着一颗葡萄,并没有直接亲吻,但果肉的甜软在彼此嘴唇似有若无地碾过,比直接接吻更让人血脉膨胀。
    很快,林若韵就顶不住了,她忍到了限度,濡湿的唇瓣不受控地接住关颖寒渡过来的葡萄,咬住的那刻,关颖寒的唇瓣退开,轻声说:“若韵,葡萄被你吃了,你拿什么赔我?”
    林若韵怯怯地嚼碎葡萄果肉,心跳莫名加快:“我……我给你再拿一颗。”
    关颖寒再次低头,轻柔的吻住她的唇,含糊地说:“不用……”
    “关关……”林若韵抑制不住地战栗,她右手绕到床头,从盆里抓起一粒葡萄:“关关……我赔给你……”
    关颖寒唇齿间尽是甜味,哪里舍得换,林若韵轻轻哼了下,换来她更无休止的沉溺。
    林若韵放弃挣扎,伸出双手搂住alpha的腰,慢慢闭上眼睛。
    关颖寒拨开她小老婆的唇瓣,指尖欲入不入地在唇缝间滑动,缓慢地推入完全湿润的唇瓣中间。
    感受到小妖精微微地颤抖,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轻喘,关颖寒嘴角抑制不住上扬:“若韵……睁开眼……你看看时钟,才过去五分钟……”
    五分钟?
    这……太丢人了。
    林若韵紧紧地咬着唇,想抵抗将心脏一点点缠绕起来的密不透风的感觉,可小崽子太过熟稔,逼得她的感官猝然崩塌。
    她缠抱住关颖寒的脖颈,下巴靠在她肩上,绷紧的神经霎时放松下来。
    关颖寒在她脸颊轻啄一下,坏坏地笑:“宝宝,7分钟,你好像更不矜持呢。”
    林若韵靠在她肩头呼吸,还没等她回神,整个人就又被关颖寒捞在怀里,抱着她一起陷进床边的摇椅里。
    刚陷入摇椅的瞬间,林若韵感受到小崽子又烫又麻的吻落在耳侧,她脊线一僵,嘴唇咬出一排牙印,须臾,眼眸中便泛起点点水光:“关关……”
    关颖寒低低一笑,温柔地吻上她的樱唇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回到天海市的第三个月,林若韵终于等来失火案的正式开庭,天刚亮,她就起床给自己化了个妆,走出房间时脸上的表情跟平时一样,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
    但关颖寒知道,她心里一定很痛苦。
    毕竟,被告席上的那个人是她的亲妈。
    “若韵……吃点东西再走。”关颖寒已经在饭厅坐下,帮她舀一碗雪耳汤:“时间还早,一会让司机送你。”
    林若韵其实一点食欲都没有,但看到关颖寒眼底的担忧,还是坐下来吃起早餐,只是胃口实在很差,吃两口就又放下。
    关颖寒也放下碗筷,擦了擦嘴,站起身搂住她,抬了抬下巴:“走,上车。”
    林若韵一怔,茫然地抬眸:“你要跟我一起去?”
    关颖寒轻轻捏了捏她的手:“你这个样子,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?”
    林若韵的声音带着颤动:“可公司这么多事……”
    “要是离了我润海就不能运转,那我倒是要反省一下自己是怎么做这个掌舵人的了。”
    关颖寒弯了弯唇,把她搂住更紧些:“别怕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    林若韵眼圈抑制不住的发红,她低着头,无意识地一下又一下掐着手里的档案袋,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:“关关,谢谢你,这段时间要是没有你,我可能会跟六年前一样……变成一个疯子。”
    关颖寒语气难得的霸总起来:“不许说谢谢,你是我老婆,照顾你是应该的,走吧,上车。”
    车子平缓行驶到法院门口,林若韵的委托律师已经在那等着了。
    林若韵的脸色惨白得可怕,她第一次做刑事案件的证人,指证的还是自己亲妈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    时隔四个月,林若韵再一次见到母亲梁秋,她被拘在被告席上,整个人已经不能用狼狈和苍老来形容,而是一种卑贱如蝼蚁般的落魄。
    这也难怪,在关二小姐的关照之下,她这几个月的日子一定过得连乞丐都不如。
    只是再怎么磋磨,一个人骨子里的本性是不容易改变的,她看见林若韵,气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扑过去撕碎她,在法庭上大喊大叫:“林若韵……你这个贱货,竟敢告你亲妈……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……”
    法官敲一下法槌:“请被告保持安静!”
    林若韵冷冷地坐在证人席上,将失火当天的经过缓缓叙说出来。
    梁秋当庭否认,法官又传唤她昔日的旧仆张嫂,甚至播放秦叶漓在狱中的一段视频,证实是梁秋放的火。
    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梁秋,她状如疯癫。
    “肃静……”法官声音严厉。
    短暂的休庭后,案子正式宣判——
    “经……被告梁秋犯故意杀人罪成立,根据……判处死刑,缓期两年执行!”
    死刑……
    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,梁秋就嚎啕大哭起来,一边哭一边挣扎,不让法警将自己带走:“不……我不要坐牢,我不想死……若韵……孩子呐,你救救妈妈!妈妈知道错了……若韵,救我!”
    林若韵缓缓站起来,平静地看着眼前疯狂的人:“妈,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……”
    说完,她再没看梁秋一眼,径直走出法院。
    关颖寒始终沉默地陪在她身边,她明白所有的安慰,此刻对若韵来说都显得苍白而无力,有些创伤只能靠她自己慢慢治愈。
    走出法院正值中午,林若韵缓缓抬头看向天空,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撒下来,天似乎也格外地蓝,她喉咙轻轻滚了一下,声音低不可闻:“奶奶,您安息吧!”
    说完,一步一步朝关颖寒走去,站定在她面前,突然脱力似的把往她怀里倚靠,搂着她的腰,汲取她身上的温暖。
    关颖寒忍住心疼,抚摸着林若韵柔顺的头发,又轻又缓,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:“若韵……她有这样的结果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,不是你害的,别自责,只要你认为对的事就去做,我会永远在你身边。”
    林若韵沉沉地吐出一口气,努力朝她翘了翘嘴角:“走吧,回家!”
    走到停车场,关慕唯正好从警车上下来,她提着文件迎面走来:“诶,堂嫂,结束了?”
    林若韵点点头,视线落在她手上:“你是……”
    “我来交卷宗。”关慕唯侧头,有些突兀地看向关颖寒,欲言又止:“呃……堂嫂,我们去监狱请秦叶漓作证时,她提出……想见你一面的要求。”
    关慕唯声音越说越低,不时地掀起眼帘偷瞄关颖寒,那求生欲满满的眼神仿佛在说:不关我的事,我只是个传话的工具人而已。
    果然,她话说完,关颖寒的脸色倏然就变了,阴沉沉的好似蒙上一层冰霜。
    一万种挑衅小崽子的方式,林若韵毫不犹豫地选择最令她炸毛的,她歪头浅笑,故意看一眼关颖寒再回答:“好啊。”
    当她说出这两字时,关颖寒黑眸转暗,危险地一点点眯起。
    哎呦完了,关慕唯忙上前替林若韵补救:“堂嫂,其实你有权拒绝的。”
    “那就麻烦你……”林若韵拖长尾音,看着关颖寒越来越龟裂的表情,忽的往她身上一靠,笑得狡黠可爱:“那就麻烦你,等婚礼结束后,把我和关关结婚时的照片拿给她。”
    关慕唯微微一怔:“这……就是你说的见面?”
    林若韵笑着点头,仰头看一眼关颖寒。
    小崽子还是没说话,但唇角却翘起一丝浅浅的弧度。
    关慕唯咂舌:“堂嫂,你这做得也太绝了……你……”
    “慕唯,麻烦你替我带句话给秦叶漓。”林若韵伸手,环抱住关颖寒的腰,眼角泄出一点氤氲的红:“你跟她说……我现在很幸福,我已经不恨她,但是也不会原谅她,以后不必再见了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婚礼前一周,林若韵和关颖寒又回到大湾村,她们想把梁秋伏法和结婚这两个好消息告诉奶奶。
    若韵的奶奶和爸爸都葬在大湾村的后山,后山属于公共墓地。
    清晨六点,山里雾气浓重,山边的树叶草尖都凝着露水,空气中有微微的清香与湿气。
    关颖寒提着鲜花和祭品食盒走在前面,山路崎岖很不好走,她双手提得满满当当,不多时额头就渗出细密的汗水。
    林若韵看着心疼,把她右手的篮子抢过来提着,慢慢地跟在她身后。
    关颖寒第一次回大湾村时,就让人把若韵爸爸和奶奶的墓都修葺了一番,所以并不难找。
    关颖寒把花端正地摆在墓前,看着碑上的名字,眸底渐渐蒙上一层水光。
    林若韵在一边摆祭品,眼睫颤了几颤。
    小崽子……还记得奶奶爱吃红糖发糕和小米窝窝头。
    关颖寒跪下来,规规矩矩地磕头,哽着音:“奶奶,我找到若韵了……”
    这句话轰然落下,林若韵再也抵挡不住,眼泪扑簌簌滚落,她知道,自己不见的这五年,关颖寒独自熬过多少个黑夜,然而她从未放弃寻找她,哪怕一丝丝念头都没有。
    林若韵扭过头擦掉眼泪,边摆祭品边缓缓说着:“奶奶,你还记得关关吗?你以前很喜欢她的,总让我带她来家里吃饭,还给她包饺子……
    你说她是个有出息的孩子,她现在真的很能干……对我也很好很好……我们下个礼拜就结婚了……”
    “奶奶,对不起……这么久才来看你。我糊里糊涂过了五年,忘记好多事……还好关关没放弃,她找到了我……奶奶,我知道一定是你在天有灵,保佑我们再次重逢,我会好好珍惜的。”
    林若韵偏头看向关颖寒,似乎对着她说,又似乎对着奶奶说:“我一定会和关关过得很幸福,很幸福……”
    她顿了顿,等待关颖寒的应和,小崽子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,忽的转过身勾住林若韵的手指,变成单膝跪地的姿势。
    她执起若韵的手放在唇边,轻轻吻一下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:“若韵,我关颖寒这辈子没什么愿望,就想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你。”
    “我想用我的往后余生,求你嫁给我!”
    “我当着奶奶和爸爸的面起誓,会一辈子对你好!”
    林若韵笑着笑着,眼底却渐渐红了一片:“人家求婚不是在游乐场,就是在电影院,再不济也是捧着一大束在大马路上求,你怎么来墓地……”
    “我想请奶奶和爸爸做我的见证人……”
    林若韵希望自己能哭得好看一点,但再怎么努力,眼泪还是像雨滴一样汹涌而下:“你总是这样……不走寻常路……”
    关颖寒还半跪在她面前,等待她的答复,林若韵将她拽起一头扎进她怀里:“我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,我手指早就戴上你的戒指,讨厌鬼,让你求婚总也不求,原来是想惹我哭,我眼睛都肿了,明天还有通告要赶,叫我怎么见人!”
    关颖寒回抱住她,在她耳边低低地笑:“眼睛肿了不能见人,脖子红了也不能见人,宝宝,要不干脆就别出门了,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会被别的alpha抢走。”
    林若韵觉得自己眼睛已经红得不能见人,却为她这句话忍不住扑哧一笑:“你……坏胚子!”
    关颖寒松开她,转身把自己伏低:“宝宝上来,我背你下山。”
    林若韵假装扭捏几下,便迫不及待地趴上去,埋在她脖颈间撒娇似地蹭了蹭:“关关……我们今晚去酒店,不要住阮妈妈家好不好,在她家总是不方便。”
    关颖寒当然知道她说的不方便是指什么,但她仍然装出不甚明白的样子:“哪里不方便,阮妈妈见我们去不知道有多欢迎,吃的住的都安排地妥妥当当,什么事都不需要我们自己动手,我看方便的很。”
    林若韵被她气die了,低头在她脖子上嗷呜咬一口:“关颖寒,你就是个坏胚子!”
    关颖寒“嘶”口气,在她臀部虚虚地打一下,林若韵夸张地嗷嗷大叫,伸手揪住她的耳朵,在她背上开心地笑。
    走下山时,雾气已经悉数散去,阳光透过茂密地枝叶层层叠叠地洒下来。
    关颖寒轻轻放下若韵,林若韵深吸一口气,缓缓抬起头:“关关,太阳出来了,好暖和啊。”
    “关颖寒伸手圈住她的腰,亲吻下她额头:是呀,风也好温柔呢!”